来自 行业研究 2020-03-01 20:18 的文章

工厂停工、展会停展,潮玩行业无潮可玩

2月9日,大V最终决定去参加在日本东京举办的Wonder Festival(WF)手办模型展。他一个人拖着一行李箱的玩具,没有让同事一起去,也几乎没有带宣传物料。

在东京参展的人,70%都戴上了口罩。截至2月8日,日本新冠肺炎确诊达到89例,也成为了中国以外疫情比较严重的国家之一。而WF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手办模型展,距今已经有36年历史,它是玩具创作者和爱好者每年必须要参加的展会。这也是大V冒着疫情风险不得不去东京参展的原因之一。

大V在WF订了3个展位,原计划是一行十几个人,除了玩具以外,他们还准备了周边及设计师手绘明信片。明信片已经设计完成,但因为找不到打印厂,连同周边和宣传物料都没有制作出来。尽管大V去参了展,但最终效果可想而知,并不怎么理想。

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国内很多展会取消或延期,而那些依然举办的各类国际展会,因中国参展商的缺席也受到了极大影响。

去年8月的北京潮玩展(BTS),有的粉丝甚至一大早5点就过来排队。而今年上半年,国内应该不会再看到这类景象了。2月25日,原定4月举办的上海WF宣布延期至国庆假期,退票通道已经开启。

另外,今年上半年还有两个比较大的国际性玩具展——泰国Thalland Toy Expo玩具展(TTE)和2020上海国际潮流玩具展(STS)。上海STS宣布延期至6月,泰国TTE目前还未推迟。但参展的设计师们也会担心安全问题。对参展方来说,能不能顺利参加,不仅取决于目的地的疫情状况,还取决于国内工厂的复工程度。如果工厂把产品按期生产出来,展会又不延迟,大V他们至少还能赶得上。

这次疫情给潮玩行业带来了一系列影响。短时间内是相关商家的现金流压力,紧接着产生了连锁反应。对于潮玩行业,尤其是对独立设计师来说,展会销售在销售中占了很大一部分。潮玩设计师通过展会精准获客,将潜在买家拉入微信群,再通过社群方式售卖后续产品。而现在,展会没有了,就意味着重要的源头被切断了。

再加上制造工厂停工、涂装工厂停工,从产品生产到销售,所有的环节都是一环扣一环,每一环节都受到影响,对潮玩设计师来说,其实几乎是切断了所有的路。

潮玩生意

对大V来说,他也可以选择不去参展。

不去就意味着前期投入的展位费、搭建费和玩具销售额等等就损失掉了。当然,这是能估算出来的,而新合作等算不出来的潜在损失,更加重了他的压力。在评估过风险后,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。

JumpWorks(玩物复苏)在日本WF的参展作品

大V是玩具圈里一个典型地把爱好变成职业的人,1985年出生的他是个资深玩具迷,以前他有一份药企工作,和玩具完全不沾边。在成长的过程中,一些动漫和玩具深深影响了他。

1989年,变形金刚开始在北京电视台播出。其后,周边玩具在京大卖。1990年,日本漫画家井上雄彦的知名漫画《灌篮高手》开始连载。对于85后、90后这一代人,日漫IP衍生的玩具周边陪伴了他们的年少时代。

“基本是从初中开始,适合当时年龄段的玩具就很少了。最多是拼装玩具,还能让人觉得难度高点。从小学跳到大学,甚至上班以后,玩玩具中间有个断档期。那段空白期,男生们都在忙着打篮球、上网吧。”大V回忆。

那段时间,有收藏意识的人还能留下几件玩具,大部分玩具干脆被家长直接扔掉。工作以后,他们再想回过头找到这些东西时,能存下来的就非常少了。

一代人成长起来,能够买得起小时候买不起的玩具,除了收藏爱好外,也不排除报复性消费,弥补那些曾经被家长扔掉玩具的自尊心。小时候有的,长大了得有,小时候没出现过的,长大了也得有。

在玩的过程,国内逐渐形成了很多圈子,于是多了很多潮玩批发商,批发商又衍生出无数零售商。2016年,大V开了一家淘宝店,专卖手办和雕像,一直把店铺做到两个皇冠,是淘宝当时比较大的几个二次元雕像店之一。

以玩起家、以兴趣聚拢创业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“与其说天天玩这个,还不如自己就做这个工作,把兴趣当作事业。有时候上班不一定是你的爱好,你可能动力没那么足。”大V干脆辞掉了工作,专职做玩具生意。那之后,他的工作重心,变成了去世界各地跑展学习,跟设计师打交道,签代理、谈合作。

去年,他签了自己的设计师,有了自己的品牌,然后把产品推向日本、台湾、香港、泰国等市场。同时,大V还开了自己的实体店。然而这次疫情对线下实体店的打击同样是致命的。商场虽然开着,80%商户都处于关闭状态。春节期间,大V试营业了两天,结果一个人都没有。他最后只能无奈地把店铺关掉。

然而更大的影响来自所有线下玩具展的停办和延期。

去参展

在潮玩行业,新人设计师出道,非常仰仗线下玩具展,这要从潮玩设计师产品的销售渠道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