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 人才交流 2020-07-23 20:01 的文章

文化遺產中的海歸傳承人

文化遺產中的海歸傳承人

 
 

文化遺產中的海歸傳承人

 

圖為侯郁然正在進行“天祿琳琅”藏書的修復工作。
  本報記者 孫亞慧攝

 

文化遺產中的海歸傳承人

 

圖為柳文傲(中)與同事在四川省綿陽市三台縣進行歷史文化街區保護調研。

 

文化遺產中的海歸傳承人

 

圖為鄭雲飛(左二)在野外開展古稻田探查。

 

文化遺產承載著一個民族的文化基因,讓文化遺產從典籍、考古、博物館、古老街巷中走出來,解讀出它們背后時間與歷史的奧秘,才能更好地維系文化認同、更好地傳承文脈,破解一代代先人留下的珍貴遺產中的文化密碼,挖掘其中更大的文化價值。近日,本報記者專訪了3位分別在古籍修復、考古、歷史街區保護領域工作的海歸,對於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傳承,他們有著更深刻的體會。

侯郁然:“書醫”人生

故紙碎片的新旅程

穿過國家圖書館古籍館靜謐蜿蜒的廊道,記者見到了侯郁然,她正在進行“天祿琳琅”藏書的修復工作。書醫,是古籍修復師的另一個名字,為古書診療、使它們重獲新生,以更好地延續人類的文明遺產,這正是書醫的工作。

從中央美術學院非物質文化遺產專業畢業后,侯郁然前往英國倫敦藝術大學書畫修復專業讀研深造。畢業時,她身邊的不少同學選擇了進入拍賣行或者美術館工作,出於對古籍修復的興趣,2010年,侯郁然進入國家圖書館,與紙張為伴,成為了文獻修復組裡的一名古籍修復師。修書,這項古老而又略帶神秘的技藝,以匠人手中補紙為媒,串聯古今。

“補紙的紙性、顏色、厚薄,包括帘紋寬窄,這些在修復過程中都要力求與原書一致。”侯郁然向記者介紹說,“過程中我們也做了許多實驗,來應對修書過程中紙張顏色老化的問題。比如新修的書或者殘片,當時認為紙張合適,但隨著修復時間推進,紙張本身的老化速度也很快,或許一兩年之后再看顏色就深了。由此就帶來一個問題——是當時看著很舒服更好?還是許多年后看起來很舒服更好?標准在哪兒?我們也仍在探索。”

走過10年的“新匠人”

不知不覺間,侯郁然已經做了10年的修書人。伴隨著老一輩修書師傅逐漸退休,目前組內大部分修復師已是像侯郁然這樣的“80后”“90后”,青年匠人群體扛起了更重的擔子。他們心細如發、苦學手藝,傳承的是技藝與文化,也是背后於細節處見精巧的惜書之道的存續。

“有時候一本書內的破損處是相同的,這就需要我們把相同的修補操作重復進行許多遍。”侯郁然說,“心性很重要,老師傅們常說‘修書就是修心’,修書的技術是基礎,但怎麼能把書修得更好?關鍵在於心性。耐心、責任心,還要有對書籍本身的熱愛之心。”

對比中外,侯郁然認為,古籍修復秉持著求同存異的原則,“最小干預”“修舊如舊”等修復理念是中外共識,與此同時,不同國別的修復師們也在彼此學習。“比如,去年大英圖書館來到中國交流,他們也在向我們學習如何更好地修復中文書,因為修中文書是他們的短板。我們展示了卷軸如何保存、探討了對於比西文紙更薄的中文紙如何修復等問題。”

工作之外的侯郁然愛看書展,“好展必看,也會關注諸如最近有哪些好的古籍、有哪些新出的拍賣、有什麼好的紙張、有什麼新工具……總之業余愛好也是以工作為圓心發散開的。”侯郁然笑著說。“入行前我看一本書,更多是從鑒定角度來看,作者是誰?成書年代與內容是什麼?有哪些版本價值……現在一去看書展,先看裝幀功力、怎樣縫線,再看‘這個角包得好’‘這個錦真漂亮’,心裡面還在尋思著這畫要是破了該怎麼修。”她越來越喜歡修書這門手藝,與修書有關的點滴也早已融入她生活裡的方方面面。

柳文傲:尋憶老城

普及文化遺產保護理念

漫步意大利,從羅馬到佛羅倫薩、從聖吉米納諾到維琴察城、從比薩大教堂廣場到繪有達·芬奇巨畫《最后的晚餐》的聖瑪麗亞感恩教堂……在意大利學習期間,最讓柳文傲難忘的不僅是當地對世界遺產成熟的管理體系,還有民眾潛移默化的認識與對世界遺產的自覺保護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