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 趣事 2019-05-29 19:05 的文章

21年700页“连环信”!浙大“神仙友情”,暖哭了

MBA中国网】在通讯发达的今天,“写信”已被看作是最低效的沟通方式,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。

“有事打个电话,千里之外,两三分钟;至于上网,则快以秒计。何苦写信,还带病坚持?真是‘稀奇古董’!”但在浙大医学院,有这样一群“稀奇古董”:他们在21年间从未间断地写了700多封信,全靠这些信件联系彼此;他们将此信称为“连环信”

所谓“连环信”,类似“漂流瓶”。同窗之间,一个给另一个写信,然后循环下去,一轮过后,信又回到自己手中。到2014年,信件已循环了约50轮,一共700多张信纸。21年来,同窗之间就是用这种传统又温暖的方式,维系着感情。

这群“老古董”便是浙江大学医学院的首届毕业生(1946级)。他们都是医学各科的教授,其中不乏中科院院士、学科负责人、医学院院长和全国政协委员。随着年岁渐长,“连环信”的多数参与者均已故去,连环信的故事也即将消散在历史里。

马老师整理母亲遗物时

发现一沓被细心珍藏的信件

尘封多年的“连环信”往事被揭开,缘于浙大老师马衡在整理母亲严徵辉遗物时的发现:一封封书写工整的信件被细心封存,每封信的页角均被编号标记。信件中还夹带着当年的草稿,显示出书写者之严谨以及对信件的重视。马衡意识到,这便是母亲多年来所寄“连环信”的原稿。

后来,我们找到了“连环信”的发起人,他是浙大医学院首届毕业生陈宜张。写连环信的初衷,是浙大医学院首届毕业生们维系彼此感情的一个方式。

陈宜张说,活动是在1993年3月发起,参与“连环信”的共有14位同学,分别住在北京、天津、上海、杭州、温州、重庆、成都、大连等地。按照事先约定的寄信顺序,第一封信从上海陈宜张处发出,每经停一处便添加一封信,最终连环信再次回到上海陈宜张手中时,便集齐14封。

为了防止“连环信”越寄越厚,每位同学会在下一轮邮寄中,取出自己的上一封信。这样能够保证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写的信,而自己写的信也由自己保存,这也是马衡发现母亲的那沓细心珍藏的信件的由来。

同时,大家约定用薄得透亮的稿纸写信,以减轻信件的重量。

作为发起者,陈宜张将2004年之间所有经手过的信件,都留了复印件。“连环信”一直写到2014年,之前的21年通信从未间断,以每年循环两三轮计算,至少已经进行了50轮,累计写了700多封信。

每次收信写信

都是一件很隆重的事

“连环信”延续多年,早已成为参与的老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在马衡的印象中,收发“连环信”是母亲严徵辉生活中一件“很隆重的事情”。每当“连环信”的上一任经手者柯士钫要来上门送信,严徵辉便会起个大早,兴奋地在家中等待信件的到来。而严徵辉也曾在信件中描述了自己对“连环信”的盼望:“收到信便迫不及待阅读,以至于一顿饭竟断断续续吃了两个小时。

对“连环信”十分重视的,并不止严徵辉一人。“连环信”的参与者冯镇沅晚年有视力障碍,手也没劲,写一页字要花一两个小时。但他的每一封信,都写得非常工整,有时甚至洋洋洒洒写下三四页。家住大连的来匡逮为了不耽误“连环信”进程,曾经在大雪未化之时冒雪送信至邮局,并在信中为自己的“延误”连连致歉。

严徵辉的最后一封信,是儿子马衡帮忙寄出的。2008年,严徵辉去世前一个月,眼睛已经基本看不见了,但她仍然在病床上摸摸索索地写完了她生前最后一封“连环信”。一个月后,严徵辉溘然长逝,“连环信”的停靠站点又减少了一个。